公开资料显示,SWIFT是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(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s)的简称,于1973年5月成立,总部设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。SWIFT基于标准化的报文体系,主要作用是解决国际间的金融信息数据交换。目前SWIFT覆盖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1000多家金融机构,每天处理的金融信息高达4200 万条,划拨资金以万亿美元计算,是国际支付清算体系中重要的基础设施。截至2021年底,SWIFT系统中,美元、欧元、英镑、人民币的支付业务市场份额占比分别为 40.5%、36.7%、5.9%、2.7%。 名义上,SWIFT是一家中立的公用事业组织,主要席位成员是欧盟国家,本不需要遵守美国的制裁法律法规。但SWIFT掌握了全球绝大部分资金划转信息,其中以美元结算的比例超过40%,这使得美国有足够的理由将其从商业工具变为政治工具。在2001年“9•11”事件后,美国以反恐为名逐步加强了对SWIFT系统的控制能力,并于2011年正式开始对SWIFT系统的数据实行监控。SWIFT、CHIPS和Fedwire共同构成了美元跨境交易支付基础。SWIFT系统主要解决信息流传递的问题,CHIPS系统(Clearing House Interbank Payment System)是由美国运营的全球资金调拨系统,承担美元的跨国交易清算。Fedwire系统承担美元在美国境内的实时交易结算。 如果某国银行被剔除SWIFT系统,意味着它不能再通过SWIFT接收和传递国际金融信息。这并不意味着金融机构不能运作,但它只能以低效而原始的系统运作,如资金及金融活动采用易货交易或现金交易方式,程序繁琐,交易成本极高。这如同在5G支持的智能手机时代,还通过传统的电报系统进行沟通一样。可以认为,SWIFT制裁的关键损失是效率,因此被排斥出国际金融交易结算体系,处于“金融孤岛”的境地。 此次西方多国对俄罗斯部分实施SWIFT制裁,对市场的影响有多大?任泽平团队的研究认为,对俄罗斯的SWIFT制裁将如下影响:(1)将通过贸易渠道加剧全球能源和粮食短缺。俄罗斯是世界重要的石油、天然气、金属矿产和粮食出口国,2020年,俄罗斯原油出口量占全球11.1%,居全球第二位。欧盟40%的天然气进口依靠俄罗斯。切断俄罗斯SWIFT系统,相当于切断能源供给渠道,将加剧能源短缺和通胀上升。(2)切断SWFIT系统将通过债权敞口和风险偏好渠道,导致全球恐慌情绪蔓延,威胁全球系统性金融安全。(3)对中国影响不大。由于2021年中俄贸易规模只占中国进出口的2.42%,且中俄贸易可以采用人民币结算,可以绕过SWIFT系统,贸易渠道的直接影响有限,但需警惕金融市场波动等间接影响。相关研究还认为,如果俄罗斯被剔除SWIFT系统,可能使用人民币交易,提高人民币的国际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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